朱雀

【Talk to me】02

【Talk to me】02

【stony】

【队3后，但不会谈法案】

【“我想跟你说说话”T/S】

01

02

  Steve在Tony的工作室里整整待了三天三夜。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也没有人敢过来看看他在里面干什么。

  复仇者们只看到，三天之后，Steve走出Tony的工作室，接手了眼下复仇者们面临的所有问题，包括之前Tony一直在忙碌的。

  Tony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四处忙碌，一刻休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钢铁侠的去世只能让政府暂时的退一步，注册法案的问题仍然存而未决。Tony看着Steve问Friday要了所有自己之前整理好的文件，接手了他未完成的所有工作。Steve在这之前一直不擅长与政府打交道，他翻阅资料，去请教Natasha，去问Friday，他睡得越来越晚作息越来越不规律，他在面对政府的谈判时越来越熟练圆滑，考虑各个利害关系时心思越来越细密周全，从前那些他不擅长也不愿意让自己变得擅长的各种科技产品，如今也渐渐变得得心应手。

  “Tony，”Tony就站在Steve身边，听着他低低的叫自己的名字，“我现在能体会到当初的你的生活了。”夜深人静的时候，Steve总喜欢这样自言自语，自言自语的主题总是跟Tony有关，Tony一边听，一边会回答或者反驳Steve的话，即使知道他根本听不见。

  “他们——包括你，Tony——都把我当成是复仇者的领袖，不管我承不承认，我的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我那么自然的对你们发号施令，要求你们每一个人都配合我的想法，我甚至直到你离开，才发现，事实上，你才是复仇者中最不可或缺的。”

  Steve的手拂过被他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实验台桌面，Tony在的时候总是任由各种乱七八糟的零件和仪器占满它，现在没有人会在这里进行科学和实验研究了，自从Tony去世，Bruce因为比Steve他们晚得到消息了几天而在几天后才赶回大厦，并表示愿意再度加入复仇者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了，但却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他在的时候属于他和Tony两人的实验室。

  Tony知道为什么，他偷偷——鉴于没人能看见他也算不上什么偷偷——关注过Bruce，他在回到大厦的第一天就来过实验室，Tony看着他用充满怀念的目光看了好久，而后低声说，“没有你在，我到这里来还有什么意义？”

  不止Bruce，Clint也在无人的时候偷偷溜进过实验室，他在实验台前的那把曾经是Tony专属的旋转椅上坐下，转了两圈，把头仰躺在椅背上发了一会呆。“铁罐，你他妈...”

  “我都退休了，你他妈答应去帮我修我家拖拉机，去给我女儿合照签名，你一样都还没干呢......”

  然后他们离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Tony发誓他没打算用他的死亡来伤害任何人。他只是——在这之前，他都没想过身边的这些朋友，他们甚至不久前还大吵了一架，竟是如此的在意他。

  Tony都不知道他是该喜悦，还是该心酸。没有人能够战胜死亡，就算他就站在这里，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队友们想让他知道的话，却永远没办法哪怕只是拍拍他们的肩，告诉他们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啦。

  再之后就只有Steve每天来实验室了。他把Tony的实验台兼办公桌收拾干净，当成了自己办公的地方。Steve不懂那些科学研究，他的桌上除了一些文件便干净如新。天知道Steve却是如此怀念从前那乱成一锅粥自己动一动还要被Tony骂的桌子。

  “Tony，”深夜里的Steve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有些低沉，“直到我真正站在了你的位置上，我才知道你从前一直在为团队做着多少工作。你才是我们这些人的灵魂，你一不在，我们所有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Tony抿了抿嘴，“Steve，拜托，你可是美国队长，你可是全美国人民的偶像啊，我名声这么臭，你跟我比个什么劲，要不你还是数落我吧，教训也行，我对那个比较习惯。”

  “你说我是过时的人，”Steve抚摸着机械手Dummy，“我嘴上不反驳，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你自以为你是走在未来的人？但其实你还不是跟我们那么多人一样需要接受这个世界各种现实？”

  “我现在发现了，Tony，我才是将一切希望寄予将来的那个人，我抱着美好的幻想认为将来什么都会好的，索科威亚协议那时是，和你的争执也是。”

  “我就是那么天真的总是在等待以后，协议的事情，以后会解决的，我在西伯利亚时那么伤害了你，还寄希望于以后你会理解我，会原谅我的。”

  “我才是那个满脑子不切实际想法的人，你比我现实多了，Tony。”

  Tony说不出话来，他和Steve之间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在经历过西伯利亚那件事后，Tony本来以为Steve他不懂，但其实听他现在的这些话，他什么都懂。

  “我原谅你了。”明明知道Steve听不见，Tony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淡淡的像是一片羽毛划过耳畔，

  “Steven，我原谅你了。”

  Steve当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坐在桌前又发了一会呆，拿起一份文件翻了起来。

  “我从前从来都不知道你在处理着这么多事。”

  “每次Pepper催你开会你想推脱逃跑时，我还总在为Pepper打抱不平，我从来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能好好按时作息，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在工作室一待就是几天不出来。”

  “我现在做的只是你从前工作的一小部分吧？我没有你那聪明的大脑，也搞不来你那么多的小发明，在接手了你曾经在做的事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之前以一人之力为我们铺平了多少条道路。Tony，我从前只有一样没说错，你确实是复仇者里最聪明的人。”

  “你是怎么在同时做着这么多工作的时候，还在操心着我们一帮人的衣食住行，帮我们升级装备，制定训练计划的呢？”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过你，Tony。你真是，直到最后你还是你。走也走得干干脆脆，根本不给我留一丝一毫的希望。”

  “你带着我们所有人的内疚和思念，却连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Tony......我想你。”

TBC

：同时开着温暖的心那篇欢脱文和这篇，我不会精神分裂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