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Talk to me】01

【Talk to me】

【stony】

【队3后，但不会谈法案】

【“我想跟你说说话”T/S】

01

  “Steve！这次你又想干嘛？！”

  Tony目瞪口呆的看着Steve开始把属于他的所有东西——大到他的Mark系列，小到一把扳手一个螺丝刀——都小心翼翼的一一贴上了标签，

“Tony的扳手”“Tony的Mark1-47”“Tony的机器人助手Dummy”

 “Sttt——eve”，Tony崩溃的冲他大喊，“你的职责是拯救世界好吗？！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

  他当然知道Steve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Tony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人们普遍说的“灵魂”形态。

  伟大的钢铁侠、花花公子、慈善家、亿万富翁Tony  Stark已经于数月前与世长辞。

  Tony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他只觉得身体忽的一轻，长久困扰着他的陈年旧伤还有不断增添的新伤带给他的痛楚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之后他便陷入了另一种虚无——没有人听得到他，没有人看得到他，他再也不会被噩梦困扰因为他再也不需要睡觉，他不能坐，不能躺，不能触摸。

  自己居然变成了灵魂留在了世间，Tony想，这对一个无神论者绝对唯物主义的科学论信徒真是一记响亮的打脸。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体验的，Tony亲眼看着自己插满导管仪器的身体被医生宣布死亡，看着Pepper和Rhodes瞬间崩溃，看着自己的棺木被以Tony Stark的名义下葬——鉴于他们不久前在纽约大打了一架还砸毁了一个机场，以及复仇者们从好久前就开始的不招人待见，Tony不知道群众对他的死亡是抱着遗憾还是庆幸的心思。

  当然，他还看到了得到消息后不顾通缉还未被撤销就迅速赶回了纽约的其余复仇者们，他看到哭的稀里哗啦乱七八糟的Peter，看到红发的女特工第一次红了眼眶，还强装无事般的去安慰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Pepper，看到Sam跟Scott表情沉痛的站在人群之后一言不发，看到Vision笨拙的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小女巫，Clint也不知道是在冲谁吼，“别他妈扯淡了！铁罐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他可是钢铁侠啊他绝对不可能会死的！”

  Tony静静听着Clint大吼，忍不住苦笑，他又不是什么神仙，哪里又会永远不死了？

  不过等他看见Steve，他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Steve屈身半跪在Tony墓前，脸上几乎没有了神色，仿佛此刻的他和Tony一样，灵魂也已经离开了躯体。

  Tony知道他在自责，他总能清楚的摸清美国队长在想什么。他之前确实是很生Steve的气，也想过就算Steve从瓦坎达回来后抱着他的盾跪在他实验室门口跟他道歉他也得考虑三分钟以上再原谅他，可没想过他还没等到Steve回来，他自己就先变成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幽魂了，但这跟Steve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没人该因此感到自责，Tony想。

  他的死亡本就是一早就写好了的剧本，只是什么时候上映罢了。

  他自从在阿富汗遭受袭击之后，本应死在那片枪林弹雨里的他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强行跟死神做了一把交易，但那不代表用反应堆吊着的他的心脏还和他原装的那颗一样运转良好。后来因为怕Pepper担心，他主动去做了手术取出了反应堆，没人知道他的心脏那时已经十分脆弱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Tony每天都抱着“也许今天就是我的最后一天”的想法生活着，可这和他被钯元素慢慢侵蚀那时又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不再是独身一人，他的身边有复仇者们，他身上有着更大的责任。于是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了下来。

  Tony得承认内战是他，或者说是他们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内战并不是激起他心脏问题的导火索，照Tony的想法来看，它已经比自己给自己估计的时间长出了不少了。

  Steve那天在西伯利亚看上去下手挺狠的，但Tony知道他压根连伤都没打算伤自己。他们彼此都太了解了，就像Tony知道Steve的所有打斗技巧一样，Steve也知道破坏他的反应堆是不会伤到他本人又让他的装甲失去作用的最快方式。

  可他和Steve的内战，和政府之间的冲突，自己的死亡，这些事偏偏就这样在一个极其不合适的时间点一起发生了。

  从那以后Tony就跟在了Steve身边，他现在只是一缕游魂，不会疲惫不会倦怠，他可以看到Steve的一举一动，却没办法只是轻触他一下告诉他自己就在他的身边。

  Steve着实消沉了几天，他把自己关在Tony 的实验室里几天都没出门也没吃东西。因为Tony去世的影响，政府主动做出了退步，撤销了他们的通缉令病表示法案的问题可以暂时延后再议。

  Tony看到他拉开自己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他自己当初在瓦坎达寄来的信和手机，看到他脸上的自责深色越发深重，然后Steve掏出一个本子， 把那两页信纸夹了进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只手机，与原有的那只手机并排一起放进了抽屉里。

  “Steve…”Tony忍不住轻轻开口叫他，“妈的，以前你老抱怨我不好好听你说话，现在好了， 我想跟你说话你是彻底不理我了。”Tony自嘲的笑了两声，“我跟你说我可还没原谅你呢，我还没听到你正式的道歉呢，你他妈可别先给我倒下了——不过话说超级士兵应该也不会生病……”

  “对不起，Tony。”Steve忽然开口说话把Tony吓了一跳，几乎要以为Steve能听见自己说话了，却听Steve继续道，“我没能保护好你，甚至最后一刻都没能在你身边。”他的声音压抑而痛苦，是Tony此前从未听过的语气。

  Tony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的死因Steve是知道的，这种世界顶尖级的医生都说了没办法的病，他又能怎么保护了？至于最后一刻，Tony承认他确实是有遗憾的。那时他的身边只有Pepper、Vision和Rhodes，连Peter都因为被Tony强行赶回去上课而不在医院。直到已经是一缕魂魄的现在，Tony还是时不时会想起他们所有人都住在复仇者大厦时的日子，没人知道他多喜欢那些日子。

  那时Clint会因为自己吃光了冰箱里的曲奇跟自己大吵大闹，然后又在下一刻自己给他 升级好后的箭头时迅速一百八十度的变脸说铁罐我爱你，Vision会不顾自己劝告执意去哪都穿墙过去，并时不时做一些滋味奇特的料理来给众人分享，只有Wanda会捧场。Natasha永远是食物链顶层的存在，复仇者们每人敢惹她，Tony甚至想起了Thor和Bruce还在的时候，Bruce每天跟自己一起泡在实验室就可以忘记时间，Thor的锤子一直当大家议论的焦点当了这么久。

  Tony没想过这些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的小细节，他到了现在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还有Steve。

  Tony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的Steve。笑着的、无奈的、皱眉的、思考的、生气的，他记得Steve用这些表情跟他说话的每一个时刻，每一句台词，为了摆脱美国队长式的长篇大论Tony不知道有多少次偷偷在他讲话时装睡、装接电话，Steve不知道多少次的抱怨Tony就是不肯好好听他讲话。

  现在，一个愿意说，一个想要听，却再也无法一心相通的交流了。

TBC

——>02

那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啥忽然写起了be

咳，糖多了也会腻的对嘛【别打脸

不会太长，应该是个短篇